陆仁道:“因为是你挑起来的事,是你对我动的手,责任当然是得由你来负,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跟你解释?这就好比两个人当街打架斗殴,抓到衙门里问罪的话,罪责也是在先动手打人的人的身上。你孙仲谋十五岁的时候就当过县长,这种事应该经常碰上才对吧?”
“……”
炉中的炭火在悄无声息的燃烧着,偶尔间有几许海风吹入炉中,带得炭火忽明忽暗……此时此刻,孙权的脸色就有如炉中的炭火一般时而鲜红,时而阴暗。
相比之下,陆仁却依旧是那么的神态自若,几乎自始自终就完全没有去望过孙权的脸色,只是在那里自顾自的自斟自饮。
海上的凉亭中沉寂了许久,孙权终于按捺不住,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愠怒向陆仁道:“你夷州虽富庶,然势不及我江东。你既不愿与我交兵,理当是由你遣质于我东吴以示结交之诚”
陆仁很平淡的笑道:“孙仲谋,我该说你什么才好?年轻气盛还是自高自大?遣质入吴?我陆仁凭什么要送人质去你们江东?什么身份、地位、官职之类的屁话我也懒得去说,我只说我如果一意固守夷州的话,凭我夷州海军之精强,你孙仲谋就真能打得过来?
“你的水师号称天下无双,但也仅仅是在大江之上的天下无双罢了,真正入海作战,与江上水战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就拿现在来说,你所集结起来的这些舟船斗舰,在这大海之上,再在我夷州海军的眼中,根本就不堪一击或者说,你是之前受到的教训还不够?那好吧,你可以现在就回去整军备战,我们堂堂正正的再打上一仗试试。”
“……”
孙权很想发怒,但是抬眼一望十余里外海面上那庞大且精良的夷州海军,孙权却没了脾气,只能是把怒气强压下来。作为孙氏子弟,孙权带兵的能力可能是不怎么强,但水战方面的眼光还是有的。此刻拿眼一扫,孙权就知道陆仁不是在吓唬他。
也不说别的,就只说那五十只炮舰,现在就停在夷州船阵的正中央。这五十只炮舰可是夷州海军精锐中的精税,真要是对上孙吴那些相对来说很落后的斗舰,说得难听点,孙权的斗舰根本会连边都没碰上就被直接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