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没好气的望了眼陆诚:“关你什么事?再说你还好意思问?这两年来陆先生可以说是夙兴夜寐、事事操劳。相比一下,你这个作兄弟的也太……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至少我很少能见到你在巳时之前起来过的。”
陆诚有些委屈的道:“五姐。我是贪睡一点,可我办事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甄宓起身从陆诚手中取过木梳,转到陆诚的身后帮他梳理乱发:“你做事认真,我这个当姐姐当然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更勤奋一点。好歹也多帮先生他分点忧。一个人的精力终穷有限,我担心先生他再这么操劳下去早晚会累出病来。”
陆诚笑道:“五姐,我发觉你最近对大哥他可越来越关心了嘛……哎呀”
木梳的梳齿间本就夹住些陆诚的头发,然后在甄宓的手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就势向后一拉。陆诚立马就痛得呲牙咧嘴,急忙求饶:“姐、姐、姐,放、放手啊,好痛”
甄宓愠道:“子良你下次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把火烧掉你的头发?”
“不敢啦,不敢啦”
甄宓又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把木梳从陆诚的乱发中剔别出来刚想接着梳,陆诚忙不迭的把木梳夺将过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甄宓复又坐回椅上,缓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子良,话可不能乱说的。”
陆诚看看左右无人,凑近甄宓低声道:“姐,说真的你今年都二十三岁了,真的就没考虑过嫁人的事吗?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对老大他……”
甄宓冷冷的扫了陆诚一眼,陆诚一吐舌头没敢往下说。甄宓又浅浅的抿了一口茶道:“你这么急着想让五姐嫁出去,是不是觉得我一嫁人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没有人再管你?凭心而论,我又管过你什么?别以为你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愿说你罢了。”
陆诚老脸一红,支唔道:“五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你再不嫁人可就年华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