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糜贞在听过陆仁的话之后,马上就向陆仁微笑道:“陆先生是我家大哥请来的贵客,这深夜之间忽然冲撞而去,现在又弃床榻屋舍,宁可睡在这泥泞之中,难道是我们糜家对先生有何招待不周、失礼冒犯之处吗?”
“啊,这……”陆仁顿时卡壳,心说完了,这是别人找麻烦来了。这要是没有应对好,诂计接下来的日子就很难过了。
陆仁这里一卡壳,糜贞心中却是一阵自得。别看糜贞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可七岁就不到的时候就经常跟在大哥糜竺的身边,帮着糜竺谈生意和打理自家产业,多么多年的时间下来,糜贞早就锻炼出来了一身生意场上的本身。而且很多时候基于女性身上特有的细致心境,她在看待一些问题的时候甚至比糜竺都看得更透彻。
就像现在,她会拦住糜竺,不让糜竺来劝陆仁回去,就是心中认定陆仁这种会因为侍寝这种事而愤而离去的人,在为人处事上就绝对不会为难女孩子。如果是让糜竺来,陆仁多半会对糜竺加以颜色,事情搞不好会越说越糟;但如果是她跑来,陆仁就多半会有脾气都发不出来……虽说糜贞的推断和陆仁冲撞出糜府的原因其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陆仁这种现代社会里的宅男吊丝,对女生,犹其是对养眼的女生往往会没办法的事,到真是被糜贞给猜到了。
眼见着陆仁说不出话来,糜贞在心中暗暗自得之余,却也不敢让陆仁太过难堪。这万一把陆仁给惹毛了,闹得陆仁来个甩袖而去,那糜竺不能借陆仁来赚点名望的事到也罢了,真要传扬出去,说糜竺把刚请来的宾客就给气跑了,那最起码也是给其他的那些人留了个天大的笑柄。
所以这会儿最要紧的是赶快给陆仁一个台阶下,因此糜贞马上就向陆仁行了个赔罪的礼,而且还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向陆仁道:“其实陆先生会愤而离去的原由,小女子已经知道了。其实、其实那个侍女,是糜贞听说大哥请来了宾客,一时玩闹之心忽起,派去戏弄一下先生的,我家大哥其实并不知情。只是没想到会惹得陆先生如此大怒,小女子其罪不轻”
“……她这是在说些什么啊?”
陆仁一听糜贞的话可就犯起了迷糊,因为此刻的陆仁可没有往那时士子阶层们的自命清高这方面去想,而在陆仁的心里,反到是觉得自己狠狠的得罪了糜竺的想法居多。因此现在的陆仁就是愣在了那里,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