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立道:“这也没什么吧?”
陆仁道:“真要没什么就好了。据我所知,陶府君弄出这么大的排场来送别曹太尉,其本意不外乎是想和最近声威颇盛的曹公示好结交。现在曹太尉要上路了,陶府君还特意的加派了五百军兵护送,其殷勤之意可见一斑。这本来都是好事,可陶府君派谁不好,偏偏派了个都尉张闿领兵护送,这回是想不闹出大事都难了”
荀立眉头一扬:“张闿又怎么了?”
陆仁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后才道:“据我所知,这张闿原本是黄巾余党,兵败势尽时为求活命才勉强归降的陶府君。这个人贼心未改,今虽在陶府君帐下为尉,但对他这号人来说也就是能勉强的糊糊口、活活命,好处却是半点都捞不到。而这样贼心不改的家伙,一但碰上什么油水可捞的机会就不会放过,所以我才会说这回陶府君派他护送曹太尉一家真的是所托非人……常直兄你也看见了,曹太尉的车架百余辆,任谁都看得出家底极丰,而像张闿这种贼心未改的人在路上不动歹念才怪了。杀人越货此就落草,这种事在这年头是不是也太平常了点?”
荀立惊道:“你是说,曹公一家皆会死于张闿之手?”
陆仁点点头:“曹太尉一死,曹公定然会兵发徐州,兴兵雪恨。”
荀立皱了皱眉,轻轻摇头道:“不见得吧?倘若曹太尉真的死于张闿之手,但错在张闿,陶恭祖只能算是无心之失。若是曹公因此举兵攻打徐州,与理有些不合……”
陆仁早就料到荀立应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固然是有几分自得,但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而是故作姿态的长叹加苦笑道:“常直兄,这里面的事情可远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荀立的目光一亮,急问道:“此话又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