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其实大隅京城,有很多人想干掉林苏,哪怕干不掉,也会到醉花阁骂他一顿,但是,不管是打,干,还是骂,李炽都挡了!
这挡,可不是为了林苏好!
只因为他清楚明白,不管是江湖人、文坛大佬、还是普罗大众,口水战伤害不了林苏,道义约束不了林苏,过激的手段杀不了林苏。
既然伤害不了,那就不动!
要动就是石破天惊!
要动就不能给林苏任何反抗的余地!
如果他们手上根本没有底牌,李炽放任民众对林苏口诛笔伐也不失为次一等的选择,好歹也可以让他焦头烂额。
但是,李炽阻止了这种低层级的骚扰,恰恰说明他手上是有底牌的。
而且即将到来!
会在何时来?
林苏未知。
但他知道,如果战场移到京城,这张底牌就一定会出现,因为京城保卫战发生之前,李炽必须清除林苏这个潜在威胁。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管这张底牌动用有多大禁忌,都在所不惜。
就在此时,文庙突然微微一亮,一道圣光如同一盏探照灯射了过来,形成了一道桥梁。
这道桥梁寻常人完全无感。
但显然不包括林苏和毕玄机。
林苏目光抬起,盯着文庙方向,打更人段十七整整衣衫,高冠洁衣踏圣道而来,来到林苏的窗外。
林苏窗外的墙壁这一刻似乎成了虚无,他坐在桥头。
“林常行!”打更人微微鞠躬。
“段长老!”林苏托起茶杯向他致意,没有起身,只是一个拱手礼。
段十七道:“林常行近日深居不出,可知天下间大变已起?”
“长老指的是……”
“苍隅国战已开,飞龙军团一日突进千里之地,大隅半壁江山易手,兵连祸结之人间惨剧已成!”
“兵连祸结,人间惨剧?”林苏微微皱眉:“为何本座得到的消息与长老所说的大相径庭?本座听到的消息是,大隅南部十三州百姓喜形于色,箪食壶浆,以迎仁师?”
段十七脸色一沉:“林常行可知,皇权上授于天,古往今来自有法度,擅动刀兵入侵他国,并不吻合天理圣道?”
“段长老好生正义也,居然拿出了法度,居然还诠释了圣道天理,却不知昔日大隅侵占韩吕楚晋四国之时,段长老为何不找上李炽,跟他也论上一回圣道天理?”
段十七道:“往事已矣,旧事难追,过往之事,空论无益,还是回归现实吧!”
“所谓往事,过去即是往事!”林苏道:“飞龙军团兵进三千里,亦已过去,也是往事,段长老也不必论之。”
段十七眼睛一开,精光万道:“但飞龙军团之恶事,尚在延续!正在当前!”
林苏懒洋洋地托起茶杯:“段长老稍安勿躁,过得数月,当前之事,亦是往事!”
“过得数月,林常行说得甚是轻悄!”段十七道:“数月之后,尚有大隅否?”
林苏轻轻一叹:“世上难有千年树,世上难有百年人,又哪有什么永远的皇权霸业?段长老身居高位,俯视人间,千年兴衰于你我,尽皆过眼云烟也,何需在意?”
段十七久久盯着林苏。
林苏手托茶杯向他轻轻举起。
段十七冷冷道:“林常行,伱乃是圣殿常行,圣殿铁则,严禁干扰人间皇权更迭,林常行是一意孤行,要突破这条圣殿铁则么?”
林苏惊讶:“本座干扰了么?本座在醉花阁品茶品酒品佳人,双脚未曾踏上战场半步,算是干扰么?”
毕玄机脸蛋微红,给林苏再倒一杯茶,给林苏之言,进行了一个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