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焦转过头,看着田鼎,随后笑起来。
说实话,茅焦对于田鼎,是结结实实的敬佩,尽管田鼎比他小很多,但在人心与人性方面,田鼎是茅焦见过最厉害的人。
田鼎方才那简单的几句,即便是茅焦,都忍不住心动。
功成名就之际,何人不想归乡,让儿时玩伴,让求学时故友,让稷下学宫的后辈都看看,享受着母国百姓的喜爱。
看着眼前的田鼎,轮果决与能力,茅焦也难在诸国宗室之中,寻找到第二人,可以说田鼎对于齐国的重要性,甚至超过当初秦樗里子对秦国的重要程度。
“田大人高抬茅焦,茅焦难堪大任,田大人还是另寻他人!”
茅焦对着田鼎说道,说完后,收起笑容。
田鼎见状,看向茅焦的眼神,满是失望,微微摇头。
“齐国失茅大人,犹如庙堂失梁,不仅是齐王之痛,更是齐人之痛,齐国焉能没有倒塌之危!”
田鼎说道。
话语中把茅焦说成齐国栋梁,失去茅焦的齐国,连同齐王在内所有齐人都无比悲痛,就连齐国都因为失去茅焦,而有亡国的隐患。
这一番言论,估计换做一般老儒,估计定会血气上涌,就是七八十岁的年纪,走也要走回齐国。
但茅焦却是摇摇头。
“方才在朝堂上,田大人为何言其言,据茅焦所知,田大人与白将军,并无仇恨!”
茅焦把话题转向田鼎给白衍使绊子的事情,这句话也是变相的询问,为何堂堂齐国宗亲的田鼎,要给一个少年将军下绊子,而且还是如此不择手段,他茅焦有些想不通。
“莫非在田大人眼里,白将军,有白起之姿?”
茅焦看向田鼎。
谈及白衍的时候,茅焦看着面前的田鼎满是复杂,因为茅焦不仅知道当初是田鼎把少年赶出齐国,更亲自去过临淄,去过那少年的家,见过那少年的家人。
茅焦很想亲口告诉田鼎,在你眼中的白衍,这个年少成名的少年名将,今日你不惜亲自下套的人,赫然便是当初你命奴仆将其赶出齐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