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没办法理解对方上次为什么非要支撑着病体到学校观看周修文的比赛,哪怕过后他为此付出了重新注射一整套疗养剂的代价。疗养剂直入脊椎的痛大概只有周元景自己知道了。
雷克斯尊重他的元帅,尊重这位他永远的人生导师,就算对方不复曾经的意气风发,也失去了那副无所不能的躯壳,但他依旧是他,无所不能的周元景。
要是这些孩子不那么懂事,敢对周元景露出一丝不合时宜的目光,那他们就别想再出现在元帅跟前。这位二十三军团长低垂眼眸,迅速掠过一丝凶狠,旋即又被他熟练地掩了下去。毕竟他坐在那个位置上这些年,也早就练就了一副眉眼不动的本领了,不会像过去那样轻易露相。
但他大概不知道这位元帅对于他有多了解。前方的周元景指甲顿了顿,若有所觉,知道大概又是某人的莽气上来了,也不说破继续他想要做的事。
对于周元景亲自出来迎接,周修文也显得很是惊讶,旋即面上露出一丝惊喜和后觉的嗔怨:“父亲,您怎么出来了?”
他也顾不及几位朋友在后头手足无措,三两步迎上去,几步外半蹲在地上,蹲在周元景的机械轮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