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俞浅浅虚弱拉住了樊长玉的手,泪眼朦胧交代樊长玉:“带宝儿走……带他走,他们不会杀我,但会杀宝儿……”
樊长玉看着洒在她后背的那一整瓶金创药,虽不知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也明白俞浅浅所言非虚,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抱起边上似被吓傻了的俞宝儿就朝着谢五谢七驾马赶来的方向跑。
一直同樊长玉缠斗的那四名影卫追上来,其中两人扶起俞浅浅撤,另两人则一抬袖,朝樊长玉怀中的俞宝儿放出几枚袖箭。
樊长玉想也没想就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俞宝儿。
“都尉!”
好在谢五谢七已追了上来,谢五废了一臂,直接跳下马单手舞刀打落射来的袖箭。
谢七则挽弓搭箭回敬了对面的影卫几箭。
官道尽头马蹄声雷动,是清缴完林中影卫的谢十一等人赶了过来,被血衣骑咬住的那几名影卫见援军来了,也不再恋战,掏出烟雾弹往地上用力一掷,一时间官道上尘土飞扬。
等烟雾散去时,四下已没了那些影卫的踪影。
谢十一匆匆赶来,见了谢五和谢七,兴奋道:“五哥,七哥!”
转头见樊长玉半个背部都是血迹,当即脸色大变:“都尉,您受伤了?”
谢五和谢七脸色也极为严峻,谢征走前就交代过了,他离开后,血衣骑一切为樊长玉马首是瞻。
他才离开没两日,樊长玉就又伤成了这样。
樊长玉这个正主倒是没当回事,只道:“皮外伤,不妨事。”
她看着被自己护在怀中不哭也不闹,似丢了魂一样的俞宝儿,皱了皱眉,安抚道:“宝儿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娘的。”
俞宝儿埋首在樊长玉肩头,没听见他的哭声,但齿关龃龉,那一团小小的身形在发抖。
没有了马车,回去的一路只能骑马,俞宝儿受了惊,紧攥着樊长玉的衣摆一直不放手,樊长玉便带着孩子同骑。
别院的守卫已经牢固成了个铁桶,还是被齐旻的人钻了空子,樊长玉思来想去,决定先把俞宝儿藏到军中好了。
纵使齐旻再能耐,总不能在军中也进出恍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