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解决了余下死士的血衣骑见随元青欲取齐旻性命,喝道:“侯爷有令,生擒此人。”
随元青朝着说话的血衣骑咧嘴一笑,眼里透着大仇即将得报的疯狂和快意:“他谢征的令,干我随元青何事?真当老子怕你们给老子下的毒?杀了这贱种,老子就去地底下陪父王母妃!”
几名血衣骑的人进来拦他,却被他一枪横扫得倒飞出去。
他枪尖直指齐旻咽喉,冷笑着道:“借着别人的名头苟且偷生了十余载,想来你也没什么遗言了……”
齐旻平静唤他:“青弟。”
随元青额角青筋凸起一条,枪尖用力一挫,齐旻从嘴角至脸颊就被划开一道血口子。
他恶狠狠道:“你不配这么叫!”
随元青阴险狡诈了半辈子,却还是头一回被人欺骗至此。
十几年的兄弟情谊全都是假的!
那个被烧毁了容貌脾气无常,却总是温声唤他“青弟”,教导他要好好读书的兄长也是假的!
齐旻嘴角破开,面上却已经平静,他垂眼道:“事到如今,还是该同你说声抱歉,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要伤你分毫。”
这句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随元青盛怒之下,甚至舍了长.枪,直接上前一步用力揪起齐旻的衣领,声嘶力竭质问他:“没想过伤我分毫?是来不及吧?我母亲视你如己出,你是怎么下得去手呃……”
最后一句话还没质问完,随元青只觉心口骤然一凉。
喉间涌上腥甜,他低头看了一眼,一把匕首正刺自己左胸,而匕首柄,握在齐旻手中。
他吃力抬起头,看着齐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想过伤我……分毫?”
齐旻眼都不眨地将匕首往前又松了一寸,冷漠看着随元青抽.搐的身体:“这种话你也信,死得倒是半点不冤。”
随元青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跪倒在地,血红的一双眼里滚落水泽:“……我一直……一直把你当兄长……”
齐旻面无表情抽出匕首,再没多看一眼倒在身后的尸首,阴冷道:“这都是你随家欠我的!”
倒在破庙门口的李怀安已全然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