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玉不知那凝固的红油块是怎么做的,里边还有花椒、香叶、八角各种佐料,在水里煮开后变成一锅红亮亮的汤汁,涮肉吃味道比自己上次煮的毛血旺还好。
就是吃着有些辣,长宁又馋又怕辣,吃到后边嘴都肿了一圈。
樊长玉也觉着这锅子味道恁霸道,辣得受不住,去取了一坛清酒来,都给谢征倒上一杯了,才想起他身上有伤。
樊长玉把他跟前的杯子拿回来放到自己跟前:“我忘了,你身上有伤不能喝。”
谢征闻到酒味就知道这酒不烈,说:“清酒不妨事。”
樊长玉才不理他,给他倒了一杯温茶:“大夫说了你伤好前不能沾酒。”
长宁眼巴巴看着樊长玉跟前的杯子:“宁娘也要。”
樊长玉给她也倒了一杯温茶:“小孩子不能喝酒,跟你姐夫一起喝茶水。”
谢征:“……”
那锅子实在是辣,偏偏又让人上瘾,樊长玉吃到后面,几乎是把清酒当水喝。
唇上火辣辣疼,她还想倒清酒时,才发现一坛酒不知不觉被自己喝去了大半。
樊长玉有些傻眼:“我怎么喝了这么多……”
随即又安慰自己:“没事,这酒应当不醉人的。”
她脸上已有些泛红,但谢征和长宁吃这锅子,也被辣得脸上泛红。
谢征不清楚她酒量,看她喝得豪迈,以为她酒量不错,到此时也不知她脸上的红到底是被辣的还是醉的,亦或是两者都有。
他把茶壶推向她那边:“你喝点茶解酒。”
樊长玉这会儿脑子有点迟钝,想了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他好像是在笑话自己酒量浅?
她固执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虎着脸道:“我酒量好着呢!我爹能喝一坛烧刀子,我能喝半坛,这点清酒算什么!”
谢征眼睁睁看着她把那杯清酒一仰脖喝了下去,然后一双杏眸越睁越小,最后脑袋一点趴矮几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