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玉没看他,而是盯着他摁着银元宝的手看了一会儿,才问:“你喜欢什么糖?”
谢征听她这么问,便回了手:“你看着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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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樊长玉入睡时,一向好眠的她望着帐顶失眠了。
她虽然心大,但也不是个木头。
言正虽然脾气大了些,嘴巴毒了些,但心地很好,不然先前也不会在山贼杀进家门后,还带着长宁跑。
他长得好看,能识文断字,还有一身极俊的功夫。
她知道他只是暂居于此,终究是会走的,所以才一直把他当个过客看待。
但今天他给了她这么大一笔银子,让她以后也给他买糖吃?
樊长玉突然觉得心口有些乱糟糟的。
她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一直到天将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不出意料地起迟了,眼下还有一团淡淡的青黑。
不过好在除夕、元日这两天肉铺里是不开张的,起迟了也无妨。
樊长玉打着哈欠起床包汤圆子,外边巷子里还有孩童玩爆竹的声响,整个镇上都沉静在一片新年的祥和气氛里。
一州之隔的崇州,却刚经历一场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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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坊间张灯结彩,满满的年味。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战报过了永定门,却没被送去皇宫,而是改道送去了魏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