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行,我明日再去县衙一趟,折价把铺子和乡下的猪棚抵给官府。”
田地买卖,若直接卖给买家,价钱自然高些,只需要去官府过户再给个制契书的钱。
急于用钱的才会折价抵给官府,官府拿着低价收来的房地,转头还是会按市场价卖给有需要的人。
溢香楼那边,直接把方子给那掌柜好了。
谢征觉着那些死士要找的东西八成还没找到,问:“你爹娘有什么遗物要一并带走的吗?”
樊长玉几乎是理所当然地道:“肯定有啊!”
谢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紧接着就听樊长玉道:“那套杀猪刀我去哪儿都得带着,靠着那套家伙我可以继续杀猪谋生,路上若是遇上宵小,也能防身!”
谢征:“……”
不过他的话倒也提醒了樊长玉,她说:“县衙那边已经结案了,但不知何故,我家大门上贴的封条到现在还没官差来撕,一会儿我翻墙过去把地契拿出来。”
谢征眸色微动,说:“那日杀进你家的那些蒙面人,把你家屋内青砖都撬开好几块,似在找什么东西。”
樊长玉想不到自家还有什么值钱物件了,她皱着眉道:“总不能也是为了找地契?”
谢征:“……应该不是。”
樊长玉看了一眼窗外天色:“等天黑我就翻墙过去找找。”
大白天的翻墙容易被人瞧见,她家现在也称得上是个凶宅了,被封后非官府人员不能进去,万一她翻墙被人告了,又得摊上事。
谢征问:“你爹娘从前就没同你说过,有什么是逃命也得带上的?”
樊长玉道:“我胞妹啊。”
谢征:“……”
他修长的指节按了按眉心,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樊长玉见他药碗还没喝,倒是催促了一句:“药再不喝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