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积了薄冰,很容易滑倒,樊长玉忙道:“你慢些跑,你姐夫腿上有伤,当心摔着!”
“姐夫”两个字出口,樊长玉自己都有点不自然。
她去看言正的脸色,对方一张脸清隽淡雅,对她的称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仿佛经常被这样叫一般。
其实长宁确实经常这样叫他姐夫,只是樊长玉不太习惯教长宁这么喊。
长宁已跑到樊长玉跟前,心虚地吐了吐舌头,伸出短胖的小手就抱住了她一条腿,有些敌意地看向对面宋家母子。
她是故意拉着姐夫跑过来的,这两个坏人要是也敢欺负阿姐,姐夫能一拐杖把他们腿也给打瘸!
她只是没告诉阿姐自己这个聪明绝顶的主意!
樊长玉半点不知胞妹心中的小九九,摸了摸她发顶,看向谢征道:“你伤还没好,出门多有不便,没必要由着宁娘胡闹……”
她这话说得很客气,但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副体恤夫婿的模样了。
不少人目光在宋砚和谢征之间打转。
心说论样貌还是樊长玉招赘的这夫婿强些,但论本事,还是宋砚强些,毕竟举人老爷可不是谁都考得上的。
谢征垂眸看她隐隐还有些红意的眼眶,只说了句:“不妨事。”
好看的凤眸却微微眯了眯。
她哭过?
为了她那个前未婚夫?
那看样子是真没放下。
出息。
北风肆虐,拂动垂落在身前的长发,他懒洋洋抬起了眸子,朝樊长玉身后的那蓝衫男子看去。
目光散漫,给人的压迫感却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