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平水以前就这么黑吗?”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天气的缘故吧,”旁边一个摇摇晃晃的胖子不在乎的说了一句,走路时大肚子像袋粮食似的,耷拉在裤腰上,在衬衫里头颠来颠去。
原本熟悉的场景此刻变得邪气森森,入目之处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给夜晚增添更多了未知的惊恐。
周围的墙上到处都是用红油漆写的广告,多余的汁离开原本的笔迹往下流,如鲜血一般狰狞。众人不愿近墙,加快脚步朝镇子走去。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阴森的邪风和偶尔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
十几个厂长越走越不对劲,怎么走了半天感觉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呢?
“手机也没信号,”之前的胖子左右看了看,突然迈步朝一户人家走去,啪啪啪敲门。
周围静悄悄的,连狗叫声都没有让人觉得很诡异,只有胖子不断的敲门声络绎不绝。
屋内的灯突然亮了,但依旧没人回应,恼怒的胖子干脆一脚把门踹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可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众人的醉意逐渐被冷风吹醒,他们又踹开了几户人家的木门,但除了灯泡的光亮和一些家用以外竟然没有一个人。
“你们过来看,”胖子突然把十几个人叫了过来,指着面前的烟灰缸说道:“这根烟就吸了一半,怎么会没人呢?”
“难道……”一个年长的男人突然脸色煞白如死尸,比死尸更骇人。宽大的额头痛苦地紧抽,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眼睛充血,目光狂乱,颤抖的唇边挂着白色的口水,浑身激动得抖个不停,竭尽自尊想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