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被推开了。
梵蒂冈的空气比伦敦的烟雾又或者战场的硝烟清新无数倍,所以卡尔斯马上就了解自己和神父的任务已经终了,而现在,已经是身在大本营了。
“你还没死…”
像是陈述,又像是叹惋,安德森绝少用这种语气开口,但这一次,显然是个例外。
“哈,老师,说这种话实在是太失礼了。”
就算身受重伤,卡尔斯也忘不了调侃一下面前的神父——不过很不幸,这一会,安德森并没有聊天的心情。
他粗暴地撕开了包裹着卡尔斯的绷带…虽然那种已经被鲜血浸透的东西原本就毫无价值。
“从现在开始,我会用咒术尽量阻止你的伤势恶化…能够站起来的话就快点儿站起来吧…你最好还能站起来!”
冷酷而不近人情的安排,让卡尔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要误会,他没有一丁点儿怪罪神父的意思。
正相反,自己老师这份十万火急的态度,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别处的危机…
毕竟,不管怎么想,安德森神父也没有必须要置他于死地的理由,那么需要稳定住伤势,并且保持行动能力的理由也就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