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切实感觉得自己正在融化,他终于相信人格必须凭依于**,失去了自我认知的中介,他迟早会变成某种非人类的东西。
除了失去生命这个事实本身,司仪终于认识到所谓“死亡”还会带来更多种类的恐惧…
手脚都在发抖。
他不得不双手互握来体会自己存在的实感,但始终不曾停下脚步…
对于背负了世界一切罪恶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退缩。
很快,夕阳洒下一地辉煌,也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夜晚已经在不经意间悄悄逼近。
街灯纷纷亮了起来,司仪把左手插进了裤子的口袋——因为那里已经不存在“左手”这件东西,身体零件的崩溃速度正在加快,如果连腿部的零件也损坏的话,他恐怕就没办法继续行动了
…上帝关上了一道门,顺便紧紧锁死了窗户。
——伽蓝之堂仍旧没有出现在司仪的视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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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它捡回来?”
带着眼镜的红发女人懒洋洋地点上了一根香烟,靠坐在办公椅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毫无修饰的服装,即使是参加葬礼也不失礼的黑色西裤以及白衬衫。只在一侧佩戴着耳环,颜色自然是橙色,虽然不太清楚,但眼前这人似乎有固定佩带一件橙色装饰的习惯。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正好相反,坐在她面前的黑长直少女却似乎永远充满着活力,一举一动之间黑色的披肩直发也开始到处舞蹈,不过从声线和气质来看,却反倒更像是一位冰山美人…恩,说是冰封的火山更加合适吧。
“这家伙就倒在事务所的门口,放着不管连走路都会很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