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廉价道具的效果虽然不错,但却不是谁都能够安安稳稳地使用的。因为大多数金手指的背后都战争一条利益链——无论是他们当中的贼头、隐藏在阴影当中的盗贼工会,还是提供保护伞的官吏,都不会坐看自己的钱袋子遭受损失。
如果这么干的酒馆没有什么得力的后台,可就被那些背后捅刀子的行家用见不得光的手段给阴死了。如果在这种事情上都没办法杀鸡骇猴的话,这个聚居地的地下势力必然会开始一轮新的洗牌。
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巴雷特的脸上出现了古怪的笑容:‘这家名字差劲的酒馆看起来并不简单啊也对,如果没什么倚仗的话,他们又怎么赚那些大头兵的钱呢?’
科鲁兹王国先前的军队待遇一直都处于纸面和实际极不相符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指望那些家伙的军纪会有多好了。以往那些兵痞敲诈勒索都比舞刀弄剑熟练,跟别提吃放给钱了。就算是现在从资金和几率双管齐下,他们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够改造的。所以能够从他们身上赚钱的,必定在军队里有什么能够压制得住他们的靠山。
虽然抓住了什么信息,但巴雷特转念一想就发现这玩意儿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随即就大手一挥,彻底地揭开了那面幕帘——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酒馆一样,这家店的第一层兼着饭店,而二楼则是旅馆。
即便是外面的粉尘不少,可依旧没有影响店主打开窗户。这使得大堂的光线显得还算不错,偶尔有着几缕春风从窗外吹入,带走了店里的酒气与客人浓重的体味。几张圆木桌子上坐着不少人,从他们的装扮上来看不是之前那些商队的护卫或城内轮休的卫兵。
圆桌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操着大嗓门朝柜台叫唤着,他时不时用手中的杯子瞧着桌面,似乎是对上酒的速度感到不满。另一张桌子上的一位左脸颊有一道刀疤的黄须男子。
巴雷特仔细瞧了一下后者,发现他似乎独自一人在喝酒而没和旁边的人由上什么大的互动。即便在今天在城内对方也穿着较为贴身的皮甲,他的兵器并没有挂在腰间,而是斜斜地靠在桌子上触手可及的位置——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拔剑而起。
正当巴雷特准备进一步观察酒馆宾客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鲁特琴那银铃般的音色——低张力的羊肠弦加上梨型音箱特殊的共鸣,造就出无比丰富细致的音响实在是令人着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