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真有福气。”外婆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红黑混织的花线绑在道泉子的肩膀上。接着又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子。
这时有几位宾客脸上露出了不易现的笑容。
外婆总算是取出了一块银质的长命锁。长命锁雕成麒麟型,垂着三个鱼型的铃铛。当用带着微微颤抖的手给道泉子挂上长命锁,才现自己背后除了冷汗。道泉子注意到:“那个黑大个的头上也在冒汗。”
老爹将一只手藏在背后挥了挥。管家赶紧指挥两个丫鬟扶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回位。
“久违候教,时切遐思。望云树于邕城。赋霜葭于漠北。正欲修书驰候,思奉云翰先颂。披诵之余,敬悉阁下得占弄璋之喜。想天上石麟,他日定属栋梁之器。曷胜额颂,兹奉上银脚环、项圈手镯成双、绸缎六匹。伏维笑纳。肃贺麟喜。并颂俪安。”那个黑塔似的男子先行诵读贺词。
各家贺词过后正式开宴,令道泉子感到奇怪的是:“众人喝酒都只是浅尝即止,吃食也大都彬彬有礼。”但你能想象一头黑熊温文尔雅的吃西餐时的情形吗?那黑大汉的样子实在引得道泉子“咯—咯—咯—”笑个不停。但宴会上的诸位却都保持着日常的表情视乎对此见怪不怪。
道泉子转头注意了一下桌子上的菜色“好像是类似松鼠桂鱼做法的鱼类,已炖煮为主的肉类,好像还有烤肉类,菌类也有几中……总之以山货为主,水产也有,全无海鲜。这说明我现在应该在一个离山较近的内6地区附近有河或湖但应该不大。”视乎得出了结论。道泉子颇为得意。
餐桌上众宾客之间只有轻声的低语与少数的交谈,与道泉子前世印象中的宴席有着很大的区别“这难不成是这里的风习吗?”
酒过三巡,老爹:“在下已请谢家班与晒谷场搭台唱戏。望各位与村中父老一同赏光。”
在鞭炮声中大多数宾客6续退场,只留下了姥姥、姥爷与黑塔应该是夫妇吧。
“哥,旁边的应该是大嫂吧。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这几年过的还好吗?”母亲试探的问道。
“这混小子一走两年连个消息都没有。”外公气呼呼的说道。
“老头子你也真是的,孩子不在的时候成天叨念着。好不容易孩子回来了又嘴硬。让妈好好看看,出去这么久真的黑了不少。”外婆说着用手绢拂了下脸。
“娘。我本来就黑好不。”舅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忘记跟你们说了。这是我师妹丁芳凝。该怎么说呢?我俩情投意合,师父让我下山回家禀报父母。好上门提亲。”
“哼—要提亲才回来。三年了连个口信都没有。”外公拍着桌子吼出声来。
“别吓着小孩子。”外婆说着指了指道泉子。
“好戏还没开始就被打乱了。”在母亲还怀里的道泉子憋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