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份呢?”魏霸伸出手:“别藏着了,我就不相信丞相没给你第二份密诏。你也知道,仅凭这一份诏书。你是杀不了我的。”
刘敏看着魏霸的手。半天没有反应。一个武士举步准备走过来抢夺。却被魏霸拦住了。“拿出来吧,你也知道,你是藏不住的。诏书是帛制的。那么一大块帛,你就是想吞也吞不下去。就算吞下去了,一时半会儿的也化不掉,是不是?没必要受那罪。”
刘敏无语,只得慢慢的拿出了密诏。密诏沾上了一些呕吐物,魏霸接在手中,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打开诏书,摇了摇头:“好恶心的味道。”
刘敏的脸色黯然。他知道,魏霸说的不是他呕吐物的味道,而是指诏书的内容。他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诏书都给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别急。”魏霸将两封诏书一起扔给走过来的虞汜,耸耸肩:“一幕大戏刚刚上演,这么快就结束,多没意思啊。刘君,且耐心些,看完好戏再走也不迟,在我的计划中,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你别想了。”刘敏大声道:“你不杀我,我也不想活了。出长安的那一天,我就没打算回去。”
魏霸停住脚步,扭过头,打量着脸色涨得通红的刘敏,咧嘴一笑:“你不要以为非你不可。如果你一定要作一个叛臣而死,甚至不惜赔上整个家族的性命,我也不反对。”说完,一撩大氅,扬长而去。
刘敏呆立当场。他从魏霸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意,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
驿馆,郭修站在窗前,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音。这里离车骑将军府不算太远,如果注意听,能听到车骑将军府传来的异常声响。
比如喊杀声,比如临死前的惨叫声。
郭立坐立不安,他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像热锅上的蚂蚁。郭修却很平静,脸上甚至有淡淡的笑容。
郭立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孝先,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