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站了起来,躬身致意:“将军,沓县左依山,右傍海,公孙渊的大将柳毅在此经营了三年,城防很坚固,若可强攻,损失不小,不符合将军复出之威势。”
魏霸静静的听着,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邓艾的意思很明确。攻沓县,却不以沓县为唯一目的,而是以沓县为点,以周围三十多里的范围全部纳入了作战区域,北部前锋一直推到北丰县一带。邓艾说,辽东与东夷接壤,公孙度征服高句丽、扶余之后,这些人就成了公孙家的佣兵,一旦攻击辽东,公孙渊必然会发动高句丽人、扶余人来援,甚至鲜卑人、乌桓人都有可能加入。这样一来,以沓县为诱铒,迫使四面八方的人马来就,当然要比攻下沓县之后,四处追逐的好。
魏霸很满意,邓艾的战略很大气,足见他的眼光高出众人一筹,当初把他从夏侯玄麾下独立出来,让他独领一部,在沓县屯田还是对的。
得到了魏霸的夸奖,邓艾并没有沾沾自喜,把一个人推到了魏霸面前:“将军,这个战略有仲恭的不少心血,对高句丽、扶余的了解,最初都来自于他在宫里看到的档案。”
魏霸打量着毋丘俭。三年不见,毋丘俭瘦了,不过眼神更锐利。
“你还在沓县啊。”魏霸感慨的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会找机会逃回洛阳去的。”
毋丘俭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想逃回洛阳去的,后来听说将军没死,所以又留下来了。”
“哦,我没死,你就不逃了?”
“将军没死,迟早还会卷土重来,经此一战,只怕其势更烈。我逃回洛阳,就算不再领兵作战,以后也难免再为将军之民。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