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眼前一亮,笑了一声:“这倒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他随即又连声叹息:“只是,就算陈泰去了幽州,这马铠的问题不解决,终究还是无济于事啊。”
蒋济也叹了一口气。马铠的问题怎么解决,他没有主意。曹睿看看他,没有再说什么。
散会之后,曹睿让人去宣太中大夫刘晔。过了小半个时辰,宦者来报,刘晔病重不起,不能见驾。
曹睿目光一闪,有些愠怒。刘晔原本是他的亲信重臣,可是后来他发现刘晔揣摩上意,巧而不实,就渐渐的疏远了他。刘晔的官职几经调整,现在只是一个闲职太中大夫。从那以后,刘晔就经常生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曹睿也懒得搭理他。
现在,曹睿遇到了难题,又想起这位刘晔来了,派人去宣他入宫,居然说病重不能行。这可有点过份了。托病不上班,那就算了,皇帝下诏去请,居然还拿谱,这可不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他就算是用病榻抬,也应该抬进宫来。
换了平时,曹睿也许真会这么做,可是今天,他有求于人,不能不礼让三分。他带了几个郎官,悄悄的出了皇宫,径直来到刘晔家。到了刘晔家,他知道自己误会了。
刘晔真的病了,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死灰,和死人只差一口气。
曹睿心中一软,在榻边坐下,轻声唤道:“刘卿,刘卿?”
“是陛下么?”刘晔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要坐起来。曹睿轻轻的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动。刘晔也实在是起不来了,勉强试了两下,也就放弃了。
曹睿轻声细语的把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很客气的问道:“刘卿,可有妙计解围?”
在曹睿说话的时候,刘晔的儿子刘陶端来了两碗药汤给刘晔灌了下去,刘晔的脸上多了几分生气。他看着曹睿,眼神复杂,既有懊悔,又有惭愧,还有一些企求,看得曹睿心里一酸。
“陛下,近忧不如远忧重啊。”
曹睿不解,怎么近忧不重呢。魏霸有了马铠,幽州即将不保,如果魏延也有马铠,那兖豫战场马上就可能有灾难性的溃败,整个形势都有可能瞬间崩溃。
“陛下,还记得烈火弹么?”刘晔喘着气道:“烈火弹第一次面世的时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