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马谡来,是因为他决定把突破口放在这里,而不是郦县。
有他在东岸掩护,湍水已经不成问题,没有必要一定在对魏军有利的阵地上死磕,完全可以在自己选择的地方渡水。此前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当时他离郦县太远,渡水之后,还是要迂回到郦城附近,不如靠近一点方便。
魏霸把马谡请进了大帐,围着火塘坐下。火上吊着铜壶,壶里煮得鱼,鱼香四溢。魏霸亲自拿了碗,先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给马谡,自己又盛了一碗,捧在手心里,看着马谡笑道:“如何,这汤熬得正是时候。”
“好汤。”马谡呷了一口汤,连连点头:“不过,如果加上一点虎骨豹髓,那就更好了。”
魏霸忍俊不禁,勾了勾手指。楠狐立刻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两头小牛犊一般的猛犬,耷拉着血红的舌头,静静的立在帐门口,眼神扫过马谡的面庞,像是两柄锋利的短刀,透着血腥和凶悍。
马谡吃了一惊,虽然没有失态,却多少有些紧张。他看看魏霸,魏霸微微一笑,给楠狐使了个眼色。楠狐手一指:“坐!”
那两头猛犬立刻顺从的坐了下来。
“卧!”
猛犬又乖巧的趴在地上,把大脑袋搁在两条前腿上,讨好的看着楠狐。
“匍匐前进!”
两头猛犬扭动腰身,伏地而行,绕着马谡和魏霸转了一圈,又伏倒在楠狐的腿边。
楠狐从火塘里抽出一根燃着的木柴,扔到它们面前,喝道:“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