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沉吟了片刻,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在必要的时候,也许我们可以让他变成第二个关羽。”
陆逊被孙权的目光吓了一跳,随即又说道:“魏霸谨慎,他会想不到这一点?”
“辅国将军难道不知道利令智昏吗?”诸葛恪浅笑道:“不是有很多智者都在这上面吃了苦头,丧失了机会?魏霸也是人,他明知北伐的时机不成熟,依然勉力而为之,不出此下策,又有如何?”
“我看利令智昏的不是魏霸,而是另有其人吧。”陆逊厉声喝道,他已经明显感受到诸葛恪语气中有所指,这样的风言风语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只是以前没有人敢在孙权面前这么说他罢了。今天诸葛恪像是发了失心疯,一再在孙权面前出言挑拨,是可忍,孰不可忍。
诸葛恪笑笑,退到一旁。孙权皱皱眉,喝了一声:“元逊,你累了,出去休息片刻。”
“喏。”诸葛恪若有深意的看了陆逊一眼,又向潘濬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陆逊被他那一眼看得怒气上涌,他刚要发怒,孙权拍拍他的手臂:“伯言,总在家读书也不行,要出来吹吹风,心情才会好一些。久坐伤肾,肾乃先天之本,当好生照料才是。孤还有许多仰仗伯言的地方,伯言要为国家爱惜自己才是。”
陆逊自知失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大王,臣觉得此策疑点甚多,殊为不妥。”
孙权目光一闪,心头想起了据说是魏霸所说,由诸葛恪转达的那句话:“陆逊用兵太过谨慎,又以一己之私,为避免东吴江淮籍臣僚有了根基,因此崛起,必不同意此策。”他有些不死心的说道:“伯言,这可是歼灭魏霸的大好时机啊。”
“臣知道,想必魏霸也知道。”陆逊苦口婆心的劝道:“大王,你当魏霸是关羽那等刚愎自用之人吗?他虽然年轻,却步步为营,谨慎过人。诸葛亮、李严各派人进入荆州、交州,可有人难掌了大权?赵云到荆州来,看似为魏霸守后,可是赵家父子权重,魏霸还敢轻离江南吗?这必然是魏霸一计,大王莫被他所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