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误会了。魏延父子最敬重的还是丞相,丞相赠与魏延的甲胄,魏延视若珍宝,丞相的命令,他也是向来不肯稍有违逆的。”
“魏延的心思,我很清楚,可是魏霸嘛,我就说不准了。”诸葛亮抚着胡须,眉心轻蹙。“若说他听话吧,他屡次违反我的命令,擅自与吴国开战,不肯去成都督运粮草,又不顾费祎的劝阻,执意要与陆逊决战。这一战虽说是赢了,可是却赢得非常险,稍有不慎,便是个惨败之局,前功尽弃。若是说他不听话吧,他可是不遗余力的支援关中战场,拿下交州之后,立刻运来了大量的稻米,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我们现在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不得不说,这里面有魏霸的功劳。幼常,你说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马谡不假思索的说道:“是能臣。”
“能臣?”
“对,是能臣。”马谡抬起头,迎着诸葛亮冷诮的目光,平静的说道:“魏延父子俱是如此,他们有能力,有见识,不肯人云亦云,敢于坚持自己的见解。当初子午谷计划可谓是人人反对,只有他们父子坚持,就连丞相也不看好。若不是后来丞相决定赌一把,我们怎么可能占据关中?”
诸葛亮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马谡接着说道:“再说这一次,若不是魏霸坚持与陆逊一战,又怎么能夺取零陵、桂阳,逼着孙权接受他的条件,同意交州的稻米由荆州界内运往新城?”
诸葛亮沉默了良久,忽然笑了一声:“幼常果然是进步神速,一语中的。那不知幼常对当前的局势又有什么高见教我?”
“丞相言重了,高见不敢当,只有一些浅陋之见,想请丞相三思。”
“是吗,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