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突然问道:“寒如,你阿爹呢?”
寒如和锦索儿一看,愣了片刻,这才不太确定的说道:“你是相夫阿伯?”
相夫点了点头。
寒如和锦索儿大喜,忘了魏霸在场,拥过去抓着相夫的手臂就是一阵猛摇,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相夫笑了笑,瞪了他们一眼:“在大人面前,不可如此放肆。快说,你爹呢,怎么不来见大人?”
寒如脸色一暗:“阿爹受伤了,不能行动。”他向魏霸躬身行礼,用生硬的汉话说道:“请大人恕罪。”
相夫详细问了情况,这才知道辰溪部落的精夫单程在与吴军的战斗中受了重伤,现在奄奄一息,根本起不了身。魏霸听了,连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单程精夫,让医匠帮他看看,也许能帮上一点忙。”
寒如大喜,连忙引着魏霸等人来到船上。单程肩部中了一箭,箭上似乎有毒,伤口发黑,单程的脸上都已经黑了,无力的呻吟着,连相夫叫他都没什么反应,看样子是没什么救了。
寒如和锦索儿眼巴巴的看着魏霸,魏霸也有些黯然,他又不通医道,根本没有办法救单程。他正在考虑着怎么说才不失面子,关凤忽然说道:“侍中,这么重的伤,不赶紧治可不成,要把伤口的坏肉挖掉,也许有一线机会。”
魏霸还没说话,相夫却说道:“这伤太深了,要把坏肉挖掉,恐怕疼就疼死了。”
关凤说道:“精夫所言甚是,不过,有侍中在此,也许还有一线机会。”
寒如和锦索儿本来已经有些绝望,他们和相夫想的一样,像关凤说的那样把坏肉挖掉,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伤在胸口,深已见骨,几乎是没什么救治的机会,也许伤没治好,这一刀反而先把命送掉了。此刻一听魏霸有办法,心中顿时又升起了希望,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扑通一声跪倒在魏霸面前,拜伏在地:“请侍中救救我爹,请侍中救救我爹。”
魏霸一时有些糊涂,不知道关凤在玩哪一出。不过他相信关凤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他故作为难的沉吟着,等着关凤的下一步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