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笑容可掬,连忙还礼:“夫人怕你不知道庄园所在,特地派我来接你。”
“有劳夫人关心,真是惭愧。”魏霸说了句客气话,举步上了马车。车帘一掀,夏侯徽那张俏脸露了出来,铃铛也在里面,小脸蛋红扑扑的,眼中全是抵制不住的笑意,不知道刚才两人在说些什么开心的事。
“夫君,你可出来了。”夏侯徽伸手拉着魏霸上车。铃铛见了,立刻说道:“少主来了,我先下去,等以后再和姑娘说战事。嘻嘻,还有很多好玩的事呢,等有空,我一件件的说给你听。”一边说着,一边从魏霸身边挤了过去,飞身一跃,直接上了战马,身法轻灵而曼妙,看得那些武卒们齐声叫好,就连守宫城的郎官们见了,也不禁赞了一声。
魏霸坐好,伸开双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在大殿里,刘禅可以随便坐,他却必须老老实实的坐好,这两条腿可真是受累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夏侯徽捏起拳头,轻轻的捶着魏霸的腿:“陛下和你说了些什么?”
“且,一通胡言乱语,一句正经话也没有。”一想到刘禅,魏霸就非常生气。这货简直是糟蹋了身上的那件皇袍,用句不客气的话说就是穿龙袍不像太子。特别是他提到夏侯玄时的那一脸猥琐,让魏霸时时有想吐的欲望。
“不会吧?”夏侯徽微微一笑:“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他虽不是绝顶聪明的人,却也不是一个庸才,说他是中人之资,应该不会差得太远。”
魏霸诧异的看着夏侯徽:“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你才和他见过几面?”
夏侯徽抿唇笑道:“我是没和他见过几面,不过我和皇后有过交谈,和姑母也多次谈起过宫里的事情。再加上昨天那件事,我大致能猜得出来,他绝不会像说的那么荒唐蠢笨。”
魏霸沉吟片刻,没有再说下去。在这方面,他绝对相信夏侯徽的眼力。既然夏侯徽说得这么肯定,他就必须予以注意。难道刘禅不是真傻,而是装傻?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说法,可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只能当野史听听,现在听夏侯徽这样的女子如此评价刘禅,魏霸不禁有些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