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又不安起来。
刘禅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怪异,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终于不高兴的对夏侯徽说道:“你为什么不笑?”
董允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夏侯徽那张严肃得像一个牌位的脸,这才想起来夏侯徽从进来开始,一直没有笑过,哪怕是礼节性的笑。她一直这么面无表情的坐着,连案上的酒都没有碰一下。
一个人哪怕再美,如果一直是这么一副表情,也没法让人高兴得起来,反而有一人向隅。举座不欢的感觉。随着刘禅第一个发现夏侯徽不笑开始,原本只是有些尴尬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夏侯玄抬起了头,张皇后抬起了头,夏侯夫人也诧异的看向夏侯徽,而张遵和张星彩两个小娃娃更是莫名其妙。
张星彩一轱辘的爬了起来,跑到夏侯徽的身边,关切的问道:“姊姊,你怎么了?是想你的阿爹阿母吗?没关系,我的阿爹也没了,我还有阿母。可以分给你。”
张星彩的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夏侯徽不仅没有笑,反而开始落泪了。看到她流泪,刘禅觉得非常扫兴。再也没有了看她的兴趣。不耐烦的一甩袖子。起身就要走。
董允见了,连忙劝阻,恳切的说道:“陛下。夏侯夫人背井离乡,思念家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必不是故意冲撞陛下。陛下如果就此离席,岂不有伤仁孝之义?”
刘禅咧了咧嘴,不情不愿的对夏侯徽喝道:“别哭了,是不是这个原因?真要是想家,朕就下诏,让你回洛阳去就是了,哭哭啼啼的,让人心烦。”
夏侯徽轻轻的推开张星彩,离席再拜。“臣妾一时伤心,惊扰陛下、皇后,罪在不赦。不过,臣妾并不是思念家人,而是感念夫君,为夫君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