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张温吟哦了片刻,慨然长叹:“丞相果然又jīng进了。这两句虽然粗鄙不文,却也发入深醒。我等书生,多多少少都有些自恃清高,却不知道入心不古,非三代可比。又或者妄谈复古,拘泥不化,是以举步维艰。丞相有今rì这般地位尚能自省,真是仰之弥高,钻之弥深,我等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只能瞠目结舌了。”
诸葛亮含笑不语,等张温夸赞完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惠恕,你这些话,我可当不得o阿。”
张温笑笑,连声说道:“丞相当不得,还有谁能当得?”
诸葛亮有意无意的瞟了费祎一眼,费祎心领神会的笑了,微微点头,表示记下了。双方见面,互相赞扬两句,拉近感情,为接下来的争吵做个准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张温显然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这些话一旦传到孙权的耳朵里,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感觉。
诸葛亮拉着张温上了堂,分宾主《 落座,马谡、姜维侍立两旁,霍弋手持书版,等着记录他们的谈话内容。诸葛亮这才笑道:“惠恕,我说当不得,是因为这句话不是我说的。”
张温很诧异:“是吗,那是谁说的?”
“是我丞相府最年轻的参军魏霸所说。”诸葛亮不紧不慢的说道:“关于读书,他还说了另外一句,却与孟子异曲同工。”诸葛亮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静静的等待着。
张温应声答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