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徽嘴上说得平静,可是心里却紧张得直打鼓。在她过去的十几年人生中,她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说话的,居然会主动要求一个男子接受自己,这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此时此刻,她只能在心里暗自鼓励自己,给自己打气。
一切为了大魏,一切为了我夏侯一门。
魏霸哑然,这才想起来自己开过的那个玩笑。不禁笑了起来:“那是玩笑话,我父亲既然镇守关中,哪能和你们魏国和亲,那不是成了里通外国?”
夏侯徽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幽深的山谷:“这么说,我真的无路可去了。”
魏霸诧异的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参军,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夏侯徽低下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我既然做了你的俘虏,就算回到洛阳,又怎么能自证我的清白,莫非参军要我逢人便言么?就算我肯如此。又怎么能让人相信?司马氏礼义传家,我这等人又怎么能进他的家门。就算他家不敢退婚,我又有什么脸面再嫁?”
魏霸翻翻眼睛,也叹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夏侯徽主动接近他是另有想法。现在看来,她也有她的无奈,如果不是没有更好的退路,未必会这么做。
“这么说。倒是我害了姑娘。”魏霸自嘲的苦笑一声:“姑娘,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着我的话,那我还是送你去成都,把你交给夏侯夫人吧。”
“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夏侯徽抬起头,用袖角拭去泪水:“其实,我不想回洛阳,不想嫁给司马师,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魏霸静静的看着她。
“你……知道从武皇帝起,我大魏就不遗余力的压制司马懿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