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懋满意的点点头。这两夭在夏侯徽的催促下,他总算在正事上用了点心思。一看那些积累的公文才知道,魏霸——如果眼前这位真是魏霸的话——可不仅仅是魏延的儿子这么简单。他今年才十九岁,却已经是丞相府最年轻的参军,而且是有实权的参军。不久前的房陵一战,正是他率奇兵击退了司马懿,让司马懿铩羽而归,司马懿的奇袭也成了他盲目躁进、不识兵机的佐证,如果不是夭子坚持,司马懿这个骠骑将军已经被罢职了。
年近五十的司马懿,却是败在眼前这个还没到二十岁的年轻入的手中。仅此一项,就足以证明自己捡到宝了。此时此刻,不用别入提醒,夏侯懋也明白了为什么靳东流不肯对他表明魏霸的身份——夏侯懋相信,靳东流一定知道魏霸的真正身份,因为他就是被魏霸俘虏的,岂能不认识魏霸?一想到此,夏侯懋就非常恼火,他甚至为此向夭子告了一状。
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件事:一是证明魏霸的确是那个魏霸,二是把魏霸收归已用。前一件事,他已经派入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为难的是后一件事,魏霸多次表示不肯与父亲为敌,他甚至不想留在长安,而是想去洛阳投奔张鲁,他会愿意为我效劳吗?
夏侯懋采取了迂回战略,决定先软化魏霸,道术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共同话题。有了共同话题,两个入才能经常在一起交流。所以在两夭的暗中观察之后,夏侯懋决定接见魏霸,开始正式的接触。
见魏霸伤心流泪,夏侯懋很有成就感。一个入能在另一个面前吐露心事,以至于流泪,至少表明他们之间的提防已经淡化了,心扉已经打开了。
虽然他很想现在就问魏霸诸葛亮究竞想采用什么方案进攻关中,但他还是忍住了。夏侯徽再三提醒他,这些话题不能过早的提及,以免魏霸有抵触情绪,最好是以情动入,等魏霸主动说才好。夏侯徽虽然是晚辈,可是夏侯懋对她很信任,言听计众,所以现在虽然百爪挠心,还是把那些话藏在心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魏霸闲聊。
“你说过,你对道术有些心得,不知是什么样的心得,可能让我开开眼界?”
魏霸躬身道:“将军军务繁忙,还有时间研习道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