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眉头一皱,伸手按在少女的柔荑之上,劝道:“媛容,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父亲虽然英年早逝,可是你兄长才华出众,用不了几年,就能重振家业的,又何必担心。再说了,夏侯家虽不是曹姓,从太祖高皇帝起,就没拿你们夏侯家当过外入,只有大魏立国一天,夏侯家就不会被入欺负的。”
少女淡淡一笑:“这是自然,是我多心了。”
“嗯,你有心思,我也是知道的。唉,你父亲的三年之丧还没结束,骠骑将军又打了败仗,我想你们白勺亲事还得往后拖一拖,不过也用不了多久。等你父亲的丧期一过,我就去对陛下说,让你出嫁便是。”
少女脸上飞起了红晕,扭过身子:“公主,我有父丧在身,岂是思嫁之入?我是……”
清河公主笑了,拍着少女的手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们白勺才女是为天下事担心,可不是为自己的亲事担心。不像你那个不成器的叔父,整天就知道修习什么双修之术,说是想成仙得道,还不是贪图美色。哼!”
清河公主原本笑得很开心,可是一提到自己的夫婿夏侯懋,那点儿开心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张保养得不错的粉脸上杀气腾腾,额头上平添三条皱纹,嘴角的皱纹也因谓嘴唇抿得太紧而深了几分。
……正斜躺在榻上,无精打采的和靳东流说话的安西将军夏侯懋忽然打了个激零,一下子坐了起来,面露惊凛之色。靳东流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巴,紧张的注视着夏侯懋。夏侯懋摆了摆手,示意与靳东流无关。他站起身,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揉着太阳穴,来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两步赶到门口,对站在门外的侍卫说道:“公主的车驾到了哪里?”
侍卫躬身回答:“刚刚有入说,已经到了城外,估摸着,不久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