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本正经讲着笑话的田虎使者,柴进又好气有好笑:“我们梁山可是欠你们的?”
范权下意识就想答个“欠”字,结果话说出口时,却不由自主在前面添了一个字:“不欠……”
范权话一出口,便低了头。拿自己的生死,去为别人的愚蠢买单,范权绝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的,全部是出发前夜在辽州府衙的场景,那时晋国几大重臣一致认定王伦不会坐视自家灭亡,所以提出“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策略,哪知梁山泊这边,好像根本不吃这一套!
许贯忠见对方肚里的货基本掏光了,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当下做了总结陈词,“请贵使回去转告你家主人,我们梁山泊在什么地方帮了你们,你们应该心里有数。你家主子提出的这个方案,一看就是脑子一热提出来的,如果你们是抱着这种态度跟我们梁山交涉,我在这里可以代表我家寨主说一声,免开尊口!”
说完,许贯忠已经是起身送客,转头对李应道:“范使者是初来我梁山,李应兄弟一定要招待他吃好玩好!我和柴大官人还有事务缠身,就不陪了!”
李应起身领命,笑呵呵的走向范权。出人意料的是,范权长长吐了口气,也并没有蛮缠的意思,如释重负般的起身告辞。
许贯忠和柴进起身将田虎的使者送到厅外,就在门口聊了几句,只听柴进忽道:“田虎现在脑子不大正常?”
许贯忠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这个范权,我估计就是田虎派来探路的,咱们要是稍微松个口子,后面的麻烦就会源源不断!”
柴进点头表示赞同,笑道:“拿自己的生死来威胁旁人,咱们寨主又不真是他家太上皇,他凭甚么这般任性?”
许贯忠算是梁山上除了王伦以外最了解田虎的人了,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决绝的拒绝他的邀请,眼下实在不屑于评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