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是个百般伶俐的人,与许贯忠又是多少年的交情,此时听他说出这番话来,毫不吃惊,只是起身道:“我城里名医不少,兄长手上还有针谱,老夫人的病并非无治!马大夫的事情,咱们可以从长计议!兄长切不可将清白之身,便这般送了啊!”
“当日马大夫将针谱还回来后,我便把它烧了,此乃神医安道全的不传之秘,恩公把他传与我,那已是莫大的恩情,我若再把它广为传播,那么我许贯忠有何脸面来对这份信赖?”许贯忠摇摇头,道:
“王万苍欲至马大夫于死地,回旋余地几近没有,我若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走这一步。无论如何,马大夫我是救定了!”
燕青闻言,见事情明显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当即敬了许贯忠一杯,道:“明日小弟在城外等候兄长!”
许贯忠料到这个兄弟会这么说,心中颇为感动,只在面上却是大笑,“小乙,两个公人而已,你怕我料理不了他们?”
燕青浑身不得劲一般,道:“再多十倍也不是兄长对手!只是小弟坐在家里,心中难受!”
“你和我不一般,卢员外待你恩同再造,城中窥探他财富者不在少数,你又是员外的心腹人,一举一动都牵着他,此事你万万不可沾手!”许贯忠语气坚定道。
燕青见许贯忠提到卢俊义,叹了口气,无奈道:“也不知我家员外此时人在何处,希望那白衣秀士莫要为难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