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番前来,家事一桩,国事也有一桩,只是不知伯山想要先听哪一桩?”
大概是见到李泰默认了长孙俭代替崔谦出任总管府长史一事,让宇文护悬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下来,居然有点俏皮的卖起了关子。
李泰看他这副模样,心中更生几分不妙之感,大家现在这个关系,有什么家事值得特意跑上这一趟?难不成你家有事喊我吃席啊?
“并不是不愿与萨保兄亲昵言事,只不过先公而后私乃为人臣者本分,还是应当国事为先,有劳萨保兄详细道来,我洗耳恭听。”
李泰这会儿没有心情配合宇文护卖关子,直接正色说道。
宇文护见其如此神态,便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自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完好的书信,一脸严肃的两手递交给李泰,并且说道:“主上有书令一则着我呈送伯山,伯山阅后若仍有疑难不解,我再详细解答。”
李泰见状后便也接过这一封信来,解下腰间裁纸小刀将信封割开,掏出这信件快速浏览一遍之后,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信中所说的事情同年前皇甫穆赶来荆州告知给李泰的事情一样,说的就是去年尚书元烈谋害宇文泰未遂一事。只不过案情没有皇甫穆讲述的那么详细,但是处罚以及为何作此处罚等等,则就给了一个比较清楚的解释,似是特意为了向李泰说明一样。
但这件事只是一个铺垫,为的是引出后面废帝一事。除了元烈这一件事之外,宇文泰在信件中还列明了一些其他废帝的理由,当然最有重量的还是后面诸位在朝大臣、尤其是几位柱国同意废帝的奏书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