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不见,李晓望着自家儿子,心情也是十分的喜悦,拿出一套瓷制的茶具便准备亲为儿子烹茶解疲。
李泰自然不能在自家老子面前摆谱,一边帮着清洗茶具一边笑语道:“阿耶的叮嘱,我又怎会不懂得?这些年也一直在致力于此,只不过南朝那愚父愚子们虽然没有守卫家国的智慧,却仍然将礼义经术视作不传之秘,屡求不得。此番送回的几千卷书,仍多百家之术、农工方伎之类。待到来年霸临江陵,必将江南图籍扫尽北传!”
“少作狂态!”
李晓听到这话便白了儿子一眼,轻斥一声,但心内终究还是自豪,片刻后又忍不住笑起来,又过一会儿才又说道:“前事你虽然传信道是无碍,但我总觉得可能要给你平添纠纷,你耶并不是孤高自矜,只不过乍遇此事心甚激动,言辞有失分寸……”
李泰自知父亲在说的什么,闻言后便摆手道:“此事我也颇为反感,只不过身在时局之内,难免牵绊甚多,望似刚强,但许多事情都要违背心意、委屈自己。阿耶既无仕宦之心,我今势力也能包庇阿耶不受诘责,遇事直抒胸臆、放心表达,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说什么包庇!你耶难道是正道不容的罪徒?若是因言获罪,乃是国不容直,拨乱反正难道不是你等食禄之辈义不容辞的责任!”
李晓听到儿子的安慰,心中自是颇感高兴,但很快便又觉得不是滋味,当即便眼皮一翻指出儿子用词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