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闻言后便点头应是,旋即便迈步走出帐外来,继而便瞧见堂兄李礼成也已经到来,正站在帐外跺脚搓手取暖,于是便说道:“堂兄怎不入帐?”
李礼成闻言后却干笑两声,指了指帐外广陵王仪仗便说道:“这位大王出没之地,我要退避三舍!你兄货流山南,获利丰厚,却让京中这些贵人无从分润。他们不敢触怒你兄,对旁人却不会客气。我既不像你兄一般威气凌人,对此诸类还是敬而远之!”
“啊?那、那今日这么多的人家来迎我耶、我兄,甚至还专程从京中赶来,他们会不会因此刁难我阿兄?”
李超对关西人事纠葛了解不深,听到李礼成这么说后便一脸忧虑道。
“放心吧,你道你兄是什么事外闲人,谁都可以加以刁难?就算有人轻视我等齿短少壮,但独孤柱国谁敢不敬?”
李礼成这几年协助李泰处理京中许多人事往来,对李泰在时局中的势位和影响力的变化自是感受颇多,他抬手指了指道路两旁或大或小的帐幕,旋即便又笑语道:“今天这么多时流前来相迎,未必是与我家关系亲厚。往年伯山虽然少壮可畏,但也不乏时流自恃年资不肯低就,如今伯父行入关西,他们趋行来见,也是敬的伯山势位……”
两人正说话间,有快马从南面飞奔而来,马上骑士入此勒马顿住并大声道:“西河公队伍已过沙苑!”
李超连忙着令等候此间的家奴将父兄行程分别转告这些出迎的各家帐幕,而这些人家有的只是奴仆先行出搭起帐幕,主人却还在城中等候。当听到李泰一行不久便将要抵达华州后,这些在城外等候的家奴们也都纷纷入城禀告。
于是城内又有许多车驾涌出,各家主人抵达此间后便又吩咐家奴速速前往南面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