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闻言后便大笑起来,抬手示意三弟关上了房门,摆手把人招到近前来才说道:“你再仔细瞧瞧!”
少年凑上来认真打量一番,仍然觉得此物同寻常树根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闻起来有一股单单的辛香。
“哈哈,还是瞧不出?我来教你吧,此物名叫大黄、陇右大黄,是消淤化痈、去热下血的救命物!就是这么一块,你知价值多少?”
年轻人一脸卖弄的望着自家兄弟小声说道,见其摇头便又笑道:“我家寿阳那商肆,阿兄还又添了十万钱,才从汉东一游贾手里换来!”
“这么贵?阿兄他怎么卖了祖业!”
少年闻言后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寿阳乃水陆要津,他们家之所以能在彼处经营一座铺业还是得益于十几年前刚刚收回寿阳,他们阿耶正是裴邃将军部下一名队主,因此才得奖赏。如今寿阳更加繁荣,那样一处铺业价值上百万钱都不止,关键有钱都买不到。
“你还别嫌贵,阿兄说若非那贾客贪图寿阳没有市估的益处,这买卖可能还做不成!这样品相成色的大黄,若往都下去卖,价格必然更高!”
年轻人讲到这里又说道:“至于我家那祖业,早早抛去也未必不好。北虏入城,妖事频生,若还贪恋着不肯放手,恐怕性命都要折进去。阿兄养大了我,我又瞧着你将要成人,咱们兄弟三个要紧活着,少了哪一个、剩下的也活不快活!”
少年闻言后便点点头,旋即又说道:“还有阿姐呢?咱们若离了这里,阿姐怎么办?”
年轻人拿出刀来,在那块干干巴巴的大黄上比划着,口中念叨着:“阿兄着我回来后去问一问阿姐、姐夫,他们愿不愿随咱们回汉东,若不愿意就将这大黄截出一段留给阿姐傍身养家。余者的便是咱们兄弟的家资了,但我身强力壮,怎样都能养家活命,我的便也留给阿姐!”
“我连妻儿都没,傍着阿兄你们生活,就更加不用此物活命了!”
少年听到这话后,便也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