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王虽与李泰狼狈为奸,同样也需要给自己的行为修饰美化一番。各禀正直、求同存异,可谓李泰给他们这些勾当寻找到的一个好借口,我们都是为了家国繁荣而通敌啊!
且不说李迁哲对于这套理论认不认同,起码表面上是满脸的钦佩,望着两人说道:“下官不才,未曾深涉经史,不知前贤是否有此事迹。但见大王与李大都督义气情深,两方军民乃至两国都罢此方争斗,着实令人钦佩!”
岳阳王总还有点要脸,听到这话后只是讪笑两声,没有多说什么。
但李泰只当这是对方诚挚的夸奖,闻言后便笑语道:“前贤故事自有当时人为,百年之后我等亦成古人。李将军临渊羡鱼,何如退而结网?我与大王之所以不惜失礼都要邀请将军至此,正是为的要把将军也网此义气之内啊!”
说话间,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岳阳王和李迁哲,然后才继续说道:“我等三人虽非同朝为官,但也都各镇一方。如何兴治一方虽然各有心得,但也有根本二计并无差别,即就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但能守此二者,即便不为上政也绝不会沦为下流!”
讲到这里,他便指着食桉上那漆胎酒器对两人说道:“譬如此物,请问大王,襄阳作价几许?请问李将军,安康作价几许?”
岳阳王听到这个问题,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他就算再闲,也不会亲自赴市去买这些日常杂物。
李泰见状后,不免对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嗤之以鼻,然后又不无期待的望向李迁哲。
“我、我也并不确知时价如何,但这漆碗胎质细腻肥厚、漆层均匀滑润、上色也是鲜艳活泼,足见工艺用料都是上架,若在万钱之内,我是不吝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