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然不是任人哄骗的小孩子,闻言后便指着卷宗皱眉说道。
朱异闻言后便又微笑说道:“是这样的,寒山军情传来,西省直员震惊,为恐事有泄漏,笔印诸物暂封半日。但前所处理的事情,的确已经交付有司。殿下久不察事,或是不知这一点程式的微小变化。”
“确是久未伏桉,有劳朱领军告知。”
太子听到这里才微笑点头,然后示意一旁的吏员将此卷宗收起,转而查阅起别的事情。
朱异返回自己的席桉坐定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莹润小巧的玉壶,用银勺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些晶莹剔透的雪白晶粒洒在桉上的茶盏中,然后才端起茗茶细啜起来。
傍晚时分,太子起身离开西省直堂,朱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送太子离开。
过了一会儿,一名身着禁卫军装、年在而立的将领迈步走入直堂中。此人乃是护军将军、河东王萧誉,也是岳阳王萧詧的兄长。
“朱领军今日在直西省,想是无暇身赴别处。小王本意此夜于台中别馆宴请领军,但今唯将美酒佳肴封送领军门中了。”
河东王行入直堂中,向着朱异略作抱拳,笑语说道。
朱异听到这话后顿时便也笑逐颜开,起身迎接河东王,并与河东王一同行出直堂,转在左近庑舍坐定下来,这才回答道:“浊身扰乱大王的雅兴,是我的过错,来日得暇一定亲赴府中拜望。并请大王转告岳阳大王,前事我知矣,王请安居镇中,自无杂尘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