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将一柄木刀抛给这熊小子并喝令道,独孤穆却仍有些不忿,求助的眼神刚要转向自家阿姐,却见李泰又在他身后抬起了脚,忙不迭转身抓起木刀,眼里衔泪的挥刀噼砍起木桩来:“喝、喝!恶姐夫,不听人讲道理,此后再也不来你家!”
旁边崔弘度却早已经自觉的挥起木刀来,只是视线不时向后瞥去,待见李泰望来,便连忙小声道:“为客失礼,表叔怎样惩罚我都承受,但请不要一罪两惩,不要让我阿耶再来杖我……”
李泰听到这话,不由得便想起初登其家门做客时所见表哥崔訦家教严酷的情景,忍不住便笑起来,回答说道:“你耶归家怎样教你,我是管不到。但如果你在这里受罚过重、体力不支,我倒是可以留宿一晚。”
崔弘度听到这话初时不解,旋即便眸光一亮,示威似的瞥了独孤穆一眼,旋即便大声道:“表叔道理分明,让人悦服!不光此日,明日后日我都要来访问听教!”
李泰又瞧了一会儿这各自较劲的两个熊孩子,便留二弟李超于此监督他们受罚,自己才又返回堂中。
崔訦兀自忿忿不已,指着堂外怒声道:“这劣物着实有欠管教,既然这样的凶悍难驯,来日专造一副铁甲着其披挂,昼夜警卫户内,敢有差池重重杖之!”
李泰听到这话不免一汗,真想问问这表哥你究竟是不是跟儿子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