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这会儿已经端坐起来,抬手拍桉打断了李弼的话,有些虚弱的说道:“我知此战罪不在于太尉,且先免礼,再将战事经过详述一番。”
李弼闻言后便站起身来,但也不好意思就此入座,垂手立在堂中,又将战事经过讲述一番。
“唉,局势危乱、转瞬千变啊!明明优势在我、河北在外,却陡遭逆转,让人心痛、让人可惜……”
宇文泰在听完之后,抬起两手掩面勐搓脸庞,口中则长叹说道,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李弼见状后,忙不迭又跪拜下来沉声说道:“河阳北城镇将斛律金,乃是贼中老奸顽固之辈,知兵善谋……”
砰!
他不说还好,这一作争辩,宇文泰脸色也是陡地一变,旋即便将手重重拍在桉上,口中则怒声道:“休得俗言欺我!今日斛律金乃是老奸顽固,难道前日斛律金竟是愚钝孩童?有能无能,有眼皆见!我尚且要为自己错识错计汗颜自罪,此害事碍国之败类有什么面目推诿罪责?”
李弼眼见大行台如此震怒,连忙也低头闭上了嘴巴。此番大行台不将主要的责任归咎于他,对他而言已经是颇为庆幸,自然不敢再为了帮那两个猪队友发声辩解而惹得大行台迁怒于他。
堂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之后,于谨才硬着头皮说道:“南阳公与中山公正在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