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者摧毁河桥,虽然也是求稳之计,但又何尝不是自毁前路?贼军见我裹足不前,自然知我虚实如何,心中难免轻视,也会生出反扑之心……”
眼见宇文护板起脸来一通分析,贺兰祥顿时明白自己这是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夸错了人,便也不再就此多说什么,视线一转指着中潬城说道:“这座中城建起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踏足眼见。城在河中、两侧俱是川流,地势如此险要,李伯山是凭什么攻夺下来?表兄有没有详细问其攻城之计?若是方法继续可行,对于后续攻取北城也是甚有助益啊!”
宇文护闻言后先是摇摇头,然后才又说道:“李伯山那时身犯通敌之嫌,纵是坦言其计,我也不敢尽信其言。但在接掌城防之后,也仔细询问城民,知他是趁夜进攻,以车载河沙阻抗关城床弩,并以石炮数具进攻关城。计非精巧绝妙之计,所趁出其不意而已。”
“石炮?河桥之上浮荡不稳,怎样强大的石炮竟然能够硬撼关城?”
贺兰祥听到这话后顿时一奇,他对石炮自不陌生,心知这种器械若想发挥出巨大威力必须得多加人力驱动,河桥这作战环境限制却是很大。
宇文护对此却有些不感兴趣,闻言后便摆手道:“虽然不知其细巧,但万变不离其宗。深较枝节于事无益,知其骨自然能摹其形。我早已经据此准备好了之后进攻北城的利器,不止可以破贼战阵,破其城垒也是摧枯拉朽!”
说话间,他便将贺兰祥引至河洲南侧的船坞码头处,指着里面的舟船对贺兰祥介绍他所发明的抢渡作战利器。
这些舟船前后包铁,左右则排置着许多枪矛锋刃,望去仿佛一只钢牙铁爪、满身尖刺的刺猬。而且杀招还不只这些,另每船中还有一张硕大的床弩,可以用于移动打击桉上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