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也可,南城是直进河桥的基础。李伯山驻此虽然多时,但战机却有贻误,河洲所聚舟船不多,难以运载大军争渡北岸,空守阵线却有失调度,即便不将之调离,他再进亦难……”
宇文护只想要前线的作战指挥权,但具体坐镇南城还是中城倒是不挑剔,而且对于李泰所进行的河防布置多有微词,心里已经生出一整套的调整方案,并又对赵贵说道:“河洛此间常年沦陷贼治,今者王师骤归,乡野小民恐是不知,南阳公还需安排走使告令乡野,并且招聚舟船以供后师进渡之用……”
宇文护等待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也实在太久了,在获得了赵贵的首肯任命之后,立即便进入状态之中,在将一些河防琐事同赵贵商讨一番后,又即刻着员前往河桥附近去召韦法保、陈猩等人前来相见。
“末将等与西河公相识虽短,但所见其康慨豪迈、仗义果敢超凡脱俗,绝非沽卖恩义、首鼠两端之人!方今河桥全因西河公克敌制胜、震慑贼军,才能守御完好、贼不敢攻……”
韦法保等人在从宇文护口中听说要因李泰私见敌使一事而将之调离前线,也都纷纷神情剧变,各自举手陈情,希望能够三思。
宇文护虽然早得赵贵提醒,可当听到此间诸将众口一辞的对李泰表示维护后,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沉声说道:“西河公私见敌使乃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南阳公既节制诸军又身兼御史中尉,戒之应当。
且今只是暂罢其事,而非直定其罪,你等诸将各自奋力、不负前功即可。事后若真需要风闻采察、议其功过,再作进言未迟。若是群情纷乱、不能专注战事,以至于大好局面崩毁,不只河洛之地再祸于贼手,尔等群众亦俱罪责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