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听到这里后下意识的便点点头,但很快就回味过来,感情正话反话都被你说了,那我到底是要证明还是不证明、清白还是不清白?
瞧着独孤信一脸无语的神情,李泰心中又是一乐,还不是你自己做贼心虚、欲盖弥彰的急于解释,如果你自己心里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我刚说的时候就该直接啐回来了,哪还用再认真解释什么?
“宇文仲和据城而叛却众叛亲离,瓜州虽然定后复乱,但想必不久之后也一定会骚乱悉定。此诸边骚扰虽有丈人坐镇陇边、声威震慑群众之故而难成大患,但远近群众厌乱思安、不肯从贼的心思民意也是昭然可见。”
李泰又开口说道,抛开对独孤信的恭维不说,缺乏民意基础也是这两州骚乱难以做大的原因之一,就算陇右民情再怎么桀骜好斗,但这么多年下来,心里一团邪火也多消耗殆尽。
独孤信坐镇陇右多年,对此人心民意的转变也是感触颇深,闻言后便点点头:“不错,此边民众适乱多年、倍思安乐,凡所躁乱之徒,上悖君父、下负黎民,注定势不能久……”
他本来是在回答李泰的问题,可在讲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是愣了一愣,旋即便又暗叹道这话虽然是在点评别人,但又何尝不是在告诫自己?
归根到底一句话,那就是无论什么人再想以任何方式而割据于陇右河西,都会非常困难。地方上的豪族固然不可,如他这种朝廷和霸府所任命的方牧大臣更加的希望渺茫!
关陇本为一体,往年陇右之所以能够自成一方秩序,那是在关中秩序已经完全崩溃、彻底丧失了对陇右人物的吸引能力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