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里屋外还倒了少许的油料,相信那些人根本跑不出来。
眼看着火光冲天而起,他身子一闪,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身后隐约传来了惊呼声,曲涧磊没理会那些,又找到萨利文,扛着他跑出去十多公里。
曲涧磊在周遭隐匿了这么久,早就打造了几个藏身的处所。
带着人来到一个秘营,他取出了一些伤药,“自己使用吧。”
萨利文也知道,对方应该是超越了c级的战士,自然不敢劳烦对方。
他辨识了一下各种伤药的说明书,该吞服的吞服,该涂抹的涂抹。
不过在涂抹伤药的过程中,他的眼睛逐渐地红了,到最后,竟然缓缓流下了泪水。
曲涧磊一开始没在意,后来就有点纳闷了,“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萨利文闻言,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如果当年有这些药……他俩就不会死了!”
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夫人和儿子,原住民手上的药品,真的少得可怜。
曲涧磊倒没有太大的感触,不过这并不是他心硬,而是经历使然。
想当年他在废土,连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至于说药品……那是什么?
所以他直接开口,帮对方分散注意力,“你这么跑了,那些徒弟不会被牵连吧?”
木匠擦抹伤药的手停了一下,也停止了哽咽,然后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们会被迁怒,但是问题不大……又不是亲属,我不跑的话,铁定会死。”
曲涧磊再次发问,“那你身份暴露,是被谁举报的?”
木匠眨巴几下眼睛,他心里早就在猜测,是不是烈火那边出了奸细?
可是不算眼前这位的话,烈火知道他身份的,总共才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穆团长。
所以他也不敢这么回答,思索一阵,忍不住苦笑一声,“没准……最近走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