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策?”
“不行,现在钱荒,这个策略需要大量铜币支持,而且臣也没有想清楚,一旦想清楚了,臣自会上书朝廷。”王巨卖了一个小关子。
“不过你还没有说出那个更深层次原因。”
“陛下,据臣所知,介甫公变法之初,程颢是同意变法的,为何态度忽然转变,无外乎晦叔公推荐了程颢为御史,为太子中允。为此,程颢刻意找到我恩师,劝我恩师一同反对介甫公,我恩师未同意,两人不欢而散。”
也就是节操问题,两姓家奴了,王巨自然排斥了。
实际还有更更深层次的原因,那便是对二程理学的排斥。
然后程颢找上门来了,岂不是找死的?
但王安石对程颢看得反而很开,一个枪头子,有什么好值得重视的。看看,用完了,没价值了,也就拉倒了。
王巨说得轻描淡写,吕公著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这分明是说他在结党对付王安石。
王巨就装作未看到,似乎他是无心说的一般,然而他在心中说,不是就搞攻击吗,俺也会,不比你们做得差。
赵顼同样脸色变得阴沉。
实际后人对赵顼很多做法不理解,特别在变法上,有人说支持。有人说拖了后腿。准确地说。这两种说法都能成立。对于变法。赵顼是支持态度的,但某些方面也在节制着王安石一权独大。
为什么会这样,请看赵顼即位之初与韩琦的争斗。真怕了。
但能不能说他是杞人忧天呢,还真不,请看秦桧如何将赵构架空的?
因此他一方面坚持着变法,一方面坚守着“异论相搅”,何谓异论相搅,就是让朝堂保证有不同的声音。正是因为这样。才形成了严重的党争。
所以王巨有时候想一想也迷茫,人无完人,法无完法,制度更没有完美的制度。就算自己想出一些更高明的制度,赵顼听从了,当真就是完美的?
可赵顼也不是不防范党争,只不过随着变法的加深,党争越来越严重,防也防不住了。不过王安石用人也确实是问题,后来不是看不惯程勘吗。程勘不是提出井田制吗,那么就让程勘执行井田制去。一是让程勘掉到坑里,二是转移目标。然而王安石呢,自己提拨上来的人,却让政敌利用起来,成了攻击自己的武器。程颢还算好的,那个坰王唐坰才叫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