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钱明逸也不大懂,一番忽悠,钱明逸无话可说了。
“可以灌溉多少顷耕地?”
“准确地说是四万六百余顷左右,具体多少,就看这个水堰最后能灌溉多少顷耕地。”
“增加多少耕地?”
“这个真不大好说,但是钱公,这个重要吗?重要的是它们全部在国家田册上。”
不在田册上,如何能征税。
这才是问题所在,比如治平元年收入,钱是近三千七百万贯,绢帛是八百七十几万匹,粮是近两千七百万石,草是两千九百万束。但还有,金银铜铁锡石炭,以及其他种种,这才能构成宋朝完整的收入。但其中两税钱只不到五百万贯,绢帛三百七十几万贯,粮食一千八百万石。这是王巨所知道的。也就是两税收入不足三千万。当然那一年受了特大涝灾,不然会更多。
但正常年份,两税也不过四千多万。
落在七百万顷耕地上,这个压力会少得可怜,就是加上地方官吏的变相剥削,百姓也能吃得消。可落在两百万顷耕地上呢?
钱明逸让王巨忽悠走了。
但是侯可与杨蟠不易忽悠的。
杨蟠有些不满地说:“子安,是慢了。”
这时到了真正扫尾工程,确实没必要需要那么多劳力,然而眼下渠工上劳力未免少得过头。
并且杨蟠被王巨所逼,有很多事,也不得不亲力亲为,但他毕竟是五十出头的人,几年下来,有些吃不消了。因此比钱明逸更渴望早点结束。
侯可心态要稍好一点,不过这几年同样吃了很多苦,特别是身兼两职,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杨勾使,我已写了奏章,递向朝廷,禀明九月九重阳节前全部竣工。正好这段时间等朝廷除书。你还有原职可复,侯知县本职就是知县,但我往哪里复?再说,这次大家都立了功劳,难道朝廷不升迁?最少是一个知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