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永刚准备上前,就听到赵顼问道:“蒋之奇,朕问你,如今郑白渠上有多少人在施工?”
不对,彭思永心想。
赵顼执政也快有两个月了,常朝,大朝,他都参加过的。
一般称呼大臣,或公,或官职名,无论是私下场合,还是公开场合,从不称呼大臣的名字,就不要说这种大朝会了。
他跨了一步,脚又挪了回来。
蒋之奇硬着头皮答道:“近五万人吧。”
“有多少民夫?”
“两万余人。”
“有多少兵士?”
“两万余人。”
“有多少西夏的战俘?”
“五千人。”
“这么多人,而且如此混乱,民夫,衙役,保捷军,厢兵,敌寇的战俘。几名胥吏居然还敢克扣,如果不及时处理,引起了乱子,谁来负责,是你,还是朕?到时候你是不是要将王巨推下油锅?”
“不过陛下,即便如此,也要先问罪,再交由知州判决,然后秋后弃市……”
“然后好官吏勾结,互相求情,慈悲为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是?”
“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