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丧良满脸惊讶的问,隋军众将哄堂大笑,尉迟敬德则有些难为情的搔着脑袋说道:“不是末将肚子里有坏水,是跟随在殿下你身边的时间久了,多少被带坏了一些。”
隋军众将再次大笑,陈丧良也放声大笑,道:“不错,近墨者黑,你变成这样,是因为被我带坏了的缘故。不过嘛,你的主意虽然也不错,但每天晚上都去骚扰的话,敌人未免会有所准备,也会形成习惯,所以要想骚扰敌人,就只能在决战前夜,决战的头天晚上给敌人制造混乱,这样才可以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防无可防。”
“还是殿下肚子里的坏水的啊。”
尉迟敬德由衷的一句大实话惹得隋军文武第三次捧腹大笑,陈丧良则一边笑着谦虚,说自己和李密、王世充等人比起来还差得太远,一边又迫不及待在心里琢磨,“还能有什么办法影响窦贼军心,打击他们的士气斗志,为我军争取更多胜算呢?”
当天第一夜,傍晚时分,由八十余条民船改造而成的隋军黄河水师,在隋军大将贺延玉与黄河水师总管何二的率领下,从黄河顺流而下直抵虎牢关西岸码头,给东征隋军补充了两千多兵力,也为东征隋军堵截窦军主力北渡黄河提供了水上作战力量。此外,秦琼、罗士信、木兰与贺延玉四将,也终于在大海寺之战后首次重新聚首。
第二夜,窦军大将张青特从临洺押送补给南下,不意却惨遭窦军邺城县令程名振出卖,根本看不起窦建德土包子德行的程名振暗中向临清关隋军告密,守卫临清关的隋军大将樊文超出兵偷袭窦军辎重队,在程名振的帮助下大败张青特,烧毁窦军大量辎重军需。
第三夜,决战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二更时分,几名隋军将士在窦军营地附近点燃火药箱,内藏百斤火药的木箱爆炸时发出的巨声响彻天地,惊醒窦军全营将士,士卒喧哗,马匹惊动,几乎炸营。窦建德及窦军文武好不容易把骚乱平息后,三更过半后,当年的通济渠小水贼何二又率领着隋军黄河水师偷袭窦军牛口码头,烧毁大量毫无防护力量的窦军渡船,敲锣打鼓多吹号角,再次惊扰窦建德全军。
被隋军接连搞了这么两次,窦军上下在决战前夜当然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睡好,窦建德本人更是通夜没有合眼,眺望着逐渐发白的东方天际咬牙切齿,“终于天亮了!终于可以决战了!陈贼,等着,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