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只能上当。”陈丧良一挥手,竖起两根手指头笑道:“原因有二,第一,新安宜阳二地战略位置重要,一天拿不回去,王世充就一天睡不安稳,他要想自保,最最起码也得把新安夺回去,才不至于在我军主力出关时无险可守。”
“第二嘛。”说到这,陈丧良笑得异常狰狞邪恶,奸笑说道:“既然这时候就和王世充开战对我军有利,那么是否开战就是我们说了算——云定兴云老将军在这方面,可是很拿手的。”
封德彝大笑,慌忙自告奋勇替陈丧良写信给云定兴,让咱们的云老将军设法挑起两军战火,引诱王世充主动出兵攻打新安宜阳。结果旁边的孙伏伽却笑着告诉封德彝,道:“封内史,不必麻烦你动笔了,我军拿下太原的第三天,形势稍微稳定后,殿下就已经密令云老将军设法挑起战火,引诱王世充出兵新安和宜阳了。顺利的话,可能就在这一两天内,云老将军那里就可以和王世充结下深仇大恨了。”
封德彝张口结舌,半晌才向陈丧良拱手行礼,称赞陈丧良未雨绸缪,深谋远虑。而拍完了马屁后,封德彝却又在肚子里补充了一句,“王世充,你找了这样的女婿,真是倒了你娘的十八辈子大霉啊!”
咱们的云老将军在这方面确实很让陈丧良放心,就在陈丧良直接以武力威胁岳父使者长孙安世的同一天,咱们云老将军的防区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也不知道那些该天杀的军队士兵改扮成了强盗,抢了一支从东都洛阳出发前往河东贩盐的商队,不但把东都商队用来交换食盐的布匹绢帛抢了一个精光,还宰了不少商队伙计!同时很不幸的是,几个侥幸逃命的商队伙计还亲眼看到,这些抢匪得手后就换上了隋军服装,把赃物运进了新安城!
还有更不幸的,这支东都商队表面上虽然是洛阳支记商号的商队,实际上这个支记商号的真正大老板却是王世恽和王仁则父子!——王世充老娘带子改嫁前,全家都是姓支。
结果这么一来,当然等于就是捅了马蜂窝,暴跳如雷的王世恽父子连王世充都没有请示,马上就带了一队骑兵到新安兴师问罪,要求云老将军交出肇事者和交还赃物!咱们的云老将军则一口咬定自己治军严谨,麾下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不但拒绝交人,还扯出了王世充当初派人假扮骁果军暗杀他宝贝侄子云福的事,反咬一口说是王世充军士卒自己干的!
再然后,大脑被肌肉挤得没什么空间的王仁则在勃然大怒之下,用马槊指住云老将军喝骂要挟的时候,咱们的云老将军也乘机打响了第一枪,一声令下城上乱箭齐发,差点就把王世恽父子乱箭射死,王世恽父子撒腿而逃后,鲜于质又毫不犹豫的率军追杀,砍死砍伤不少王世充军骑兵还一直追杀到了慈涧,直到看见有大队王世充军前来接应,隋军骑兵这才撒腿逃回新安。